期予就是那个期予

“Living in the fast lane is getting kind of lonely.”

【纬钧】盲目崇拜

其实有点纬钧纬无差?

刑警队长齐思钧x犯罪心理专家周峻纬 

刑侦文,单纯写个短打练练手 

微郭蒲 

私设如山,ooc归我 

 

没什么用的人物身份:

齐思钧——刑警队长

周峻纬——犯罪心理专家

郭文韬——法医

蒲熠星——痕检科长

唐九洲——侦查技术员

———— 

 

“当愚昧成为主流,清醒就是犯罪”* 

 

周峻纬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看过这句话的。 

起初他觉得不屑,如任何一个少年般崇拜“世人皆醉我独醒”的人生信条。 

他的少年时代平凡而熠熠生辉,出国留学,藤校双学位,站在人人仰望的位置。 

——愚昧不能成为主流,清醒也不会是犯罪。 

 

齐思钧也看过这句话。 

他本名叫岱泽,山水诗意,后来改成思钧,变成了铁马兵气。 

他有点迷信的觉得自己的人生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改了的名字,而注定了要和刀枪剑戟沾上点关系。 

——若仅有我独醒,那我便要唤醒这世人。 

 

 

 

 

 

 

周峻纬头一回见齐思钧,就完全被那人吸引。 

他从门口走进来,整个人散发着温柔而恬淡的气质,套着深卡其色的风衣,随手把刚摘下的墨镜别在了领子上。 

局长告诉他这就是队长,他的第一反应是惊讶,和每一个初来乍到见了齐思钧的人一样。 

他是一个多么温和谦恭的人,与传闻中那个行事果决狠辣,身手矫健以一当十的齐队长完全不一样。 

“齐思钧。” 

“周峻纬。” 

两个人简单交换过早就知道的姓名,算打了招呼,坐在一起参与这个组里的短会。 

齐思钧手里刚来了个新案子,是个涉及毒品的一个重大事件,死者死于颈动脉注射过量毒品。周峻纬来的太赶巧,一来就碰上了性质如此严重的。 

——运气真好。 

“峻纬先说吧。” 

猝不及防被人用有些亲密的称呼叫到,周峻纬愣了好半天,直到齐思钧的目光也放在他身上,眼底还有些笑意。 

“我认为……” 

“从嫌疑人心理的角度出发,选择这种方法杀人,有几种可能。” 

“第一,是嫌疑人不怕暴露,嫌疑人有自信让警方查不到。或者想的更深一点,嫌疑人处于某种原因,就是希望我们从毒品这里查起。也许是嫁祸也许是别的什么。” 

周峻纬说完话以后不经意地去瞥齐思钧,那人正全神贯注地记着笔记,笔记本上画满了各种线条。 

“文韬那边,有结果了吗?” 

齐思钧用笔端敲了敲桌子,周峻纬看见自己放在桌上的笔盖轻微地跳了跳。 

——注意力似乎有些无法集中。 

——不是好预兆。 

周峻纬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局里那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法医科长身上,早在来之前他就听说这里全都是青年才俊,果不其然。 

“我这里的结果……不是什么好结果。”郭文韬翻动着手里没两页的报告,语气冷淡而凝重。 

“尸体除颈动脉处的针眼,没有任何外伤,手臂上也没有其他针眼,基本排除死前吸毒的可能。” 

“但尸体尾椎骨上方有一块类圆形的苍白区,怀疑在死前收到过膝盖或者什么类圆形物体的压迫。” 

“嗯……那小蒲那边呢?” 

——齐思钧的脸色不是很好。 

周峻纬听完了郭文韬说话,又不自觉地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然后那个人突然动了,那只有些泛青的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别分心。” 

齐思钧是在压低了声音跟他说话,可周峻纬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所有目光灼中一般窘迫。 

“九洲查到的是死者名下有两套房,有一套常年出租,另一套是他的住所。但是死者是一个普通白领,年薪不超过十五万。” 

“而且死者名下有好多张银行卡,里面的金额加起来超过五十万。” 

坐在郭文韬右边的一个……少年突然插嘴,语气轻快。周峻纬注意到齐思钧一听他说话,就笑得更开心了一点。 

“唐九洲你闭嘴。”郭文韬敲了下他的额头,“别打扰蒲熠星说话。” 

周峻纬暗暗把这些人和自己看过的资料一个个对上,突然觉得这个侦查组有点微妙。他在心里暗暗把郭文韬和蒲熠星画在了一起,他的心理学社会学不是白学的,如果连这么明显的情侣关系都看不出来…… 

周峻纬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头一回被这么剧烈地扰乱心神。 

而罪魁祸首正十分淡定地看着自己的组员发言,一边飞快地记笔记。 

——冷静,冷静。 

齐思钧的柔和气场终于影响了周峻纬,让他聚精会神听完了接下来的发言。 

 

 

 

“峻纬,有什么想法吗?” 

开完了短会,每个人都从会议室起身回自己的地方,齐思钧就在门边刻意等了等他。 

“我总感觉有点不对。” 

“杀人手法吗?” 

“不是,”周峻纬翻了翻自己写满英文的笔记本,试图理清思路,“不仅仅是。” 

“我觉得嫌犯的动机就很奇怪,他好像也不为财,就单纯只是想把毒品这条线引出来。” 

齐思钧突然站住,周峻纬偏头看他,他刚好停在一扇窗户边上,阳光正好倾泻在他身上,给他打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 

齐思钧冲他笑,他明明很年轻,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定感。 

周峻纬忽然又觉得窘迫,慌忙走了两步推进了配给他的办公室。 

齐思钧站在门口,看着关上的门,哑然。 

——学心理的人,大概都不太能够控制自己。 

齐思钧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写下“周峻纬”三个字。 

——你能看穿别人的什么微表情,我好像只能一眼看穿你。 

 

 

 

周峻纬在办公室里做了一早上的犯罪心理侧写,直到有人敲了他的门。 

“进。” 

他头也不抬地应了声,而后听见门闩被扣动的声音,紧接着门又被关上,面前的桌子上多了一块阴影。 

“专业。” 

是齐思钧的声音。 

周峻纬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本子和笔都丢出去,抬头就看见齐思钧还没收住自己的笑,带着揶揄地看他。 

“我吓着你了?周大专家?” 

“什么专家……”周峻纬默默把自己的本子收好,“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问问专家,愿不愿意赏个脸,一起吃个饭啊。” 

周峻纬想了想,确定自己早上才刚认识他。 

但是他此时此刻非常想答应,事实证明他也这么做了。 

“好。” 

 

“早上我听那个……小蒲说,死者家里有大量毒品和各个国家的签证,都是旅游签证。我觉得……他可能是负责走私的。” 

“他可能归属于某个团伙,他负责走私这一块,获得很多不菲收入。然后团伙里因为某种原因……内讧或者什么,就杀了他。” 

齐思钧三两下扒拉完了碗里的饭,坐直身子等着周峻纬吃好。 

“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而且刚才我们复勘现场的时候,找到了棉布手套和有毒品残余的注射器。” 

“那边痕检已经把DNA拿去在库里滚了,如果有前科的对不上,就得拿到大库里去滚。” 

周峻纬没回答,飞快的把碗里的饭吃掉,端了空餐盘跟着齐思钧去收好。 

“不得不说局里食堂还挺好。” 

周峻纬跟着齐思钧走出食堂,穿过露天的一段空地走回办公楼。 

天上没有一丝云,一架飞机拉着线缓缓穿过太阳。 

周峻纬突然站定,拽了拽齐思钧。 

“我突然有个想法,我能不能去看看现场。” 

齐思钧笑:“当然可以。” 

 

 

 

周峻纬踏进死者的家,径直去了现场。 

“死者被发现时死在浴室里,面部朝下,头和一部分上半身都探在浴缸里。被发现时没穿外套,衬衫袖子向上挽起,但浴缸里有水,冷的。” 

齐思钧站在他身后,给他简单讲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他应该是被从背后偷袭,摁在了浴缸上,后背被膝盖顶住,然后注射了毒品。可这样的话……胸前应该也有苍白区。”周峻纬皱着眉看了半天,一边说着,转头正好看见齐思钧正在瞧他,突然有点紧张。 

“那……那个思钧,这里是发现尸体时原本的样子吗?” 

“基本一致。”齐思钧走了两步靠近周峻纬,“你也觉得不对吧?” 

“我觉得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旁边没有什么挣扎留下的痕迹……死者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应该不太容易被制服吧。这个地方这么逼仄,旁边就是淋浴间和水池……一挣扎难免留下其他伤痕。” 

“对,而且你看这个浴缸边。”齐思钧蹲下身子,把浴缸的边沿指给他看,“头一回看的时候这个比现在更脏,现在抹了几次都弄干净了。而且这里,这里,都有豁口。” 

周峻纬:“死者是不是平常不用浴缸……” 

齐思钧:“是个合理推测。” 

周峻纬又在死者家里找了一圈,其实能找的东西已经被找的差不多了。 

紧接着他一抬头,在门口挂着的一幅画上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圆点。 

“老齐!”周峻纬嚎了一嗓子,“这儿有个东西!” 

齐思钧一边惊讶于他突然变得自然又随意的称呼,觉得自己心里被砰得一击,周峻纬这三个字一下儿变得具象又鲜活了起来。 

“啥呀?” 

齐思钧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周峻纬踩了个凳子,站上去把粘在画框边上的一个微型摄像头摘下来了。 

周峻纬:“死者的电脑,或者手机?” 

齐思钧:“手机在局里,翻过了啥也没有。电脑……好像一直没找到。” 

周峻纬:“带回去先吧,让小唐折腾。” 

 

 

 

两个人回局里的时候已经夕阳西斜,一月份的昼夜温差很大,这会儿太阳一下去,气温就一下子降下去。 

周峻纬:“老齐,你每年过冬都这样吗?” 

齐思钧:“啊?” 

周峻纬:“你这……穿的也太少了点儿吧。” 

齐思钧捋了捋自己的风衣,硬生生从旁边目不斜视的周峻纬脸上看出了点关心。 

“我以前的确每年都这么穿。” 

齐思钧意味不明地低声回答,而后转头把手里的摄像头递给唐九洲,让他看看。 

“我能去跟报案人聊聊吗?” 

周峻纬一直站在一组办公室门口,等着齐思钧忙好了事情,才靠过去接着跟他讲话。 

“当然。” 

齐思钧冲周峻纬笑,在走出门之前给角落里假装认真的蒲熠星使了个警告的眼神。 

唐九洲:“蒲哥,我怎么总觉得,老大和那个……峻纬,有点怪怪的。” 

受到威胁的蒲熠星:“没有啊,你想吃瓜想疯了吧?我和韬韬的狗粮还不够啊?” 

唐九洲: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另一边被谈论的齐思钧看着跟报案人说话的周峻纬,打了个超大的喷嚏。 

 

 

报案人是个女的,四十几岁,是某家政公司的阿姨。 

她说自己是每天早上会去死者家里打扫卫生,那天早上去的时候家里很安静,她把外面打扫好了走进房间,才看见死者趴在浴缸上。 

她吓得厉害,第一时间就报了警。 

周峻纬微笑着听完,沉吟了半天:“你刚才说谎了。” 

阿姨一下子慌张起来,眼神乱飘,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我我我没有啊!人不是我杀的我撒什么谎啊!” 

齐思钧也很震惊,他觉得这段证词一点毛病也没有,可周峻纬一下就说她说谎,而且看这个阿姨的样子——貌似是真的。 

“人不是你杀的,这一点我觉得没问题。”周峻纬仍旧很平稳地说话,并有在试图安抚那个阿姨,“但是你的确说谎了,你在说你打扫完了以后进去发现尸体那里,还有你说你发现了尸体就报警了那里。” 

“你在说这些内容的时候,演的很像心有余悸,可你的小动作出卖了你,你一直在舔嘴唇抠手指。目光不自觉地四处看也表现出你其实很紧张——是因为跟我说话所以紧张。” 

“你怕你说错内容,让我们发现你的证词是背下来的,所以一直保持一个紧绷的防御状态,但是你的过分紧张也的确出卖了你。” 

齐思钧听完了这段话,差点没忍住在他后面鼓起掌来。 

那个阿姨一下哭了起来,一边说着自己是被逼的什么什么。周峻纬演完了坏人又开始扮好人,说只要她说出是谁指使的,让她做了什么,她就不会受到追究。 

阿姨说出了是有人到家政公司找到她,要她帮忙伪造现场,把死者放在旁边让后给浴缸里放点水就行了,事成后还给钱。自己原本想拒绝,可那人用儿子威胁她。 

齐思钧:“峻纬,九洲那边有消息了。” 

周峻纬回头看了齐思钧一眼:“你先过去?” 

齐思钧点了点头,留下周峻纬一个人在这儿和这个阿姨对话。 

周峻纬:“那有人给你钱了吗?” 

“给了,给了一万。在这张卡里。” 

阿姨从包里掏出自己的银行卡,周峻纬只是记下了账号,又把卡还给她。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阿姨一下子紧张起来,周峻纬没有催她,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她。他很明白自己问到了关键,就看这个阿姨愿不愿意配合她。 

“不知道……但是见过脸。” 

——的确在撒谎。 

“他什么时候找你的?” 

“就是昨天,昨天晚上。” 

周峻纬很有礼貌地跟她说了谢谢和抱歉,也站起身来走了。 

 

 

“她说了好多谎。”周峻纬走进办公室,只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小唐你还是查一下吧,她说嫌疑人给她这张卡里转过一万块。” 

“她很有可能是受人胁迫,或者干脆就是同伙。” 

齐思钧话刚说完,蒲熠星就和郭文韬两人拍门而入。 

“我这边详细尸检报告有了。” 

“痕检那边也比出来了。” 

齐思钧感受到了一盆兜头而下的狗粮。 

“文韬先说。” 

“挑重点讲吧,死者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七点到十点之间。死的时候肺部是收缩状,气管里有毛屑,呈轻微缺氧状态,有可能是被摁在床之类的地方弄死的。” 

蒲熠星在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冲着郭文韬一挑眉,而后者不明所以。 

“蒲熠星你快点,别搞有的没的。” 

“好好好,这个是比对结果,有前科的。” 

蒲熠星把报告递过去给他,齐思钧还没来得及看,后面的唐九洲就“哦”了起来。 

周峻纬表示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九洲,查到了?” 

“打钱这个,找到了。” 

唐九洲把资料打开,和齐思钧手上的DNA报告是同一个人。 

“应该就是他。”齐思钧飞快地扫了一眼资料上的住址和工作,“先去住址。” 

“小蒲九洲跟我走,叫一组的都跟上。” 

周峻纬觉得自己终于见到了传说中那个行事果决走路带风的齐队长。 

他在十度不到的天气里穿着衬衫风衣,并不是为了耍帅为了风度,是因为他希望让自己清醒。 

“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这是齐思钧给周峻纬的解释,轻描淡写。 

——他有他的温柔可亲,也有他的锋芒毕露。 

 

 

 

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嫌疑人绑架了吴阿姨的儿子。 

他本想以这个小孩儿为筹码,要挟吴阿姨接着替他做事,但没想到警方速度太快,一下子找到了他。 

嫌犯当场暴起,掐着小孩脖子叫他们别靠近。 

“叫周峻纬过来。”齐思钧先是小声吩咐唐九洲,又大声让别人都退出去。 

“你别伤害他,我们还有的谈,你先把他放下。” 

齐思钧试图诱导嫌犯放下小孩儿,可嫌犯不仅没放,还掐的更用力了些,小孩儿因为窒息和疼痛哭起来,叫的齐思钧一时间都有点头疼。 

“你现在手上是一条命,如果那个人真的走私,你说不准不会被判死刑,但是如果你把这个小孩也掐死了,你就真的完了。” 

齐思钧在诓他。 

“放屁!”嫌犯情绪十分激动,“老子tm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勾当,被你们抓到哪里还能有命在!” 

“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齐思钧试图向嫌犯靠近。 

“你他娘的别过来!”嫌犯更用力的掐住了小男孩的脖子,“那个混蛋他要我的钱还要我的命!他自己有钱!他还不满足!我们都替他做事,他还翻脸不认人!” 

齐思钧还没搞明白在他和死者之间发生了什么,却也只能应付他,采取缓兵之计。 

“那他也有罪是吗?那他的确应该受到惩罚,你没有做错事啊。” 

齐思钧简直拿出了自己哄唐九洲的本事,试图安抚那个嫌犯放下那孩子。 

直到背后的门一响,周峻纬的声音淡淡地传进来。 

“我来跟他说吧。” 

“你是谁!我不是说了让别人都出去吗?”嫌犯又叫起来玩,拉着小孩儿退的更远了。 

“不用,”齐思钧回头冲着周峻纬一笑,“还是我来。” 

紧接着他跟嫌犯说:“这是我……男朋友。” 

门外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包括周峻纬。 

“也是局里的,他比我厉害。”齐思钧再次朝嫌犯靠近,“我去跟小朋友换,你跟他谈。” 

嫌犯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齐思钧走近嫌犯,一把抓住小孩儿朝周峻纬那边推过去。嫌犯明白过来自己上了当,瞬间暴起,从旁边抓起一把椅子就冲着齐思钧抡过去。 

周峻纬接住了哭的超大声的小孩儿,转眼就看见那边的情况,一时间觉得浑身血液上涌,却被蒲熠星死死拉住。 

“相信他。” 

周峻纬于是抱着还在哭的小孩站出了门外。 

齐思钧的确不需要帮忙——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帮忙就是捣乱。 

所以他挡下了那把椅子,一脚踹在嫌犯腿弯,扣着胳膊把人拧下来铐上,才冲着门外要增援。 

唐九洲去把人押了出来,周峻纬把小孩子交给蒲熠星,走进去扶起齐思钧。 

“男朋友?” 

齐思钧听他调侃自己,也并不恼,很认真地回答他。 

“嗯,男朋友。” 

 

 

“你听过这句话吗?” 

“当愚昧成为主流,清醒就是犯罪。” 

周峻纬拿着笔记本问齐思钧,彼时齐思钧正在写结案报告,拿着一支笔啃个半天。 

“听过啊,在我刚考警校的时候。” 

“我觉得这句话挺傻的。” 

齐思钧想了半天笑起来。 

“很多时候似乎就是这样的,比如这个案子。” 

“他们都在干着违法犯罪的勾当的时候,清醒的人就死掉了。” 

周峻纬沉默。 

齐思钧笑得更暖了些,他今天破天荒穿了毛衣,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柔和居家了起来。 

“其实没什么不好。” 

“如果我清醒的话,我就不会爱上你了。” 

周峻纬把齐思钧捞进自己怀里。 

“我一直相信一见钟情的,老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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